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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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澤凜夏做好的決定，沒有誰能改變。
就算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也不可以。
因此江戶川亂步沒有多說什麽，只是擺擺手，示意自己才不要管這種麻煩事。
確定江戶川亂步不會阻攔自己，凜夏抓上文件袋，隨便翻出個背包，把必備品都塞了進去。
整理好隨身物品，她對狗卷棘一點頭，“出發吧？”
嘆著氣，狗卷棘提醒道：“腌高菜。”
見狗卷棘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中的文件袋上，凜夏眨眨眼。
“你在提醒我這件事很危險嗎？”
她把文件袋翻了個面，盯著看了許久，仿佛可以穿過外邊的牛皮紙，直接看到其中的內容。
“危險也沒有關系，燁子姐不會害我。”
“更何況是我拜托她有什麽鍛煉的機會都直接扔給我的。”
狗卷棘欲言又止。
他轉而看向江戶川亂步。
“現在亂步哥也不會攔我。”凜夏走到門口，回首看著他，“他只是看五條先生不順眼，不想我去幫忙而已。”
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能夠說服凜夏，狗卷棘只好跟了上去。
兩人匆匆趕往東海道線。
坐上車後，凜夏才拆開信件，快速瀏覽了一遍。
作為獵犬的副隊長，大倉燁子比凜夏要忙得多。
但即便如此，在得知凜夏和咒術界扯上關系之後，她也接觸了一些咒術界的高層。
在【乙骨憂太事件】發生之後，咒術界的高層不願受五條悟掣肘，於是想到了能夠【斬緣】的福澤凜夏。
經過長時間的爭執，最終咒術界高層還是選擇聯系大倉燁子，命令其代為傳達。
畢竟他們不可能讓五條家再多出一個特級。
可叫他們屈尊降貴聯系一個小咒術師，那更是不可能的事。
文件袋裏其他的文件是大倉燁子收集到的相關信息，以及和乙骨憂太的問詢記錄。
她全交給了凜夏，以便後者了解現在的情況。
事情被她以最簡明扼要的語言描述出來。
而在信件的最後，她這樣寫道。
“咒術界的政治鬥爭你不用管。高層自以為是，但與之對抗的五條悟除了主張還算可以之外，根本沒什麽拿得出手的章程。簡直就是過家家。”
“不過特級很少見，可以見識一下。”
“至於其他的，盡力去做，不讓特級影響到普通市民即可。”
信不長，很快就能看完。
凜夏一邊翻看著文件，一邊繼續問著關於術式的問題。
“至於術式，我是覺得我應該可以做到更精細的操作。”
她從文件中擡起頭，瞥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狗卷棘。
少年的衣領依舊遮著他嘴巴兩邊的咒印。
不論是誰，見過一次之後都會對它印象深刻吧？
感覺到她的視線，狗卷棘側目看了過來，“金槍魚？”
迅速彎起眉眼，凜夏笑道：“之所以會這麽覺得，是因為想到了初遇那天，你明明使用了咒言，我也聽到了那句話，但是只有咒靈被消滅了。”
“所以狗卷君可以做到精準控制的，對吧？”
匆忙移開視線，狗卷棘半垂著眼簾，輕輕頷首。
“我想學習能夠精準控制的方法。”
福澤凜夏的指尖不斷點擊著問詢記錄。
“現在的我能夠建立連接也能切斷連接。但問題在於，被連接的雙方一旦建立連接，他們的一切也都會連接在一起。很不方便。”
“如果我能夠連接特定的部分就會好很多。”
比如只連接生命、力量或者其他部分……
真的能夠做到的話，絕對可以改變咒術在她手上的雞肋定位。
聽完她的話，狗卷棘拿出手機，“腌魚子。”
他點開便箋，把自己以前總結過的要點截圖發給凜夏。
凜夏把文件收好，放進背包夾層裏，研究起了狗卷棘給出的資料。
根據這份資料，他倆一人說，一人打字，推斷出幾個設想。
由於路上時間短暫，兩人只來得及初步敲定方向，就已經到達此行地目的地——咒術師本部。
除非被召喚或者是特級，其餘咒術師不能隨意進出本部。
因此，狗卷棘陪著福澤凜夏等到了五條悟才離開。
咒術界高層的審美不怎麽好。
在走進本部範圍後，親眼見到內部陰暗又破舊的裝修，福澤凜夏嫌棄地皺著眉。
“這邊就是乙骨憂太被關押的地方了。”
五條悟背靠著墻壁，一只腳踩在墻面上。
他左手抄兜，右手伸出大拇指，指向一旁貼滿了符咒的門。
“雖然你不是我的學生，但是如果你大叫‘五條老師救命！’，我也是會去救你的哦。”
凜夏假惺惺地笑著：“五條先生說笑了。在這裏怎麽可能會被襲擊呢？”
既然特級極其稀少，那麽□□措施也應該是最高等級才對。
更何況，大倉燁子發給她的資料裏也說過。
[只要不被祈本裏香認為是在傷害乙骨憂太，就不會受到攻擊。]
綜上所述，她怎麽可能會出事呢？
推開門，入目所見是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黃符。
凜夏撩開幾串符咒，看到了這次事件的主人公——蹲坐在椅子上的乙骨憂太。
她呼吸一滯。
“你看到了什麽？”
五條悟從門邊探了個頭，嬉皮笑臉地問道。
放下符咒，凜夏後退一步，看向五條悟。
她答非所問道：“你們的情報系統有點問題。”
“乙骨憂太不是被詛咒的人，祈本裏香才是。”
她用餘光瞥著重疊的符咒簾，語氣平淡：“我不知道你們看到的是什麽。我只看到了有個小女孩站在那個男生的影子裏。”
“因此，我推斷，祈本裏香是被乙骨憂太強行留在這個世界的。”
生與死的界限被乙骨憂太強行扭曲，以至於祈本裏香只能依附於咒力存在。
她的處境和那些融合了咒靈的地縛靈頗為類似，但又不甚相同。
深深地嘆了口氣，福澤凜夏把背包扔在一邊，向門內走去。
“燁子姐還真是給我找了一個量身定制的鍛煉機會。”
她徑直走到乙骨憂太身邊，肅聲問道：“你有什麽想做的事情？”
“我……”乙骨憂太從臂彎中擡起頭，茫然地看向面前的陌生少女，“我想過死，但……”
“沒有問你。”
福澤凜夏的目光越過他的肩頭，同站在他影子中的小女孩對視著。
“祈本裏香，你想做些什麽嗎？”
[我想一直留在憂太身邊。]
女孩背著雙手，十指在沒有人看得見的地方糾纏在一起。
她神色平靜又淡漠。
[你是來拆散我和憂太的嗎？]
“拆散？談不上。你又不是咒靈，我沒理由祓除你。”
凜夏繞過乙骨憂太，面對著祈本裏香盤腿坐下。
“雖然也有‘塵歸塵，土歸土’的說法，但是對於你不太適用。因為你現在已經成為幽靈了。”
“至於【斬緣】的話，結果就是他不會記得你，你也會完全忘記他。沒有記憶的幽靈反而更容易化為怨靈。所以我不推薦這個方式。”
“因此……”
巫女殿下向她伸出手。
“我是侍奉菊理媛命的巫女，能夠連接生者與死者。”
“你願意接受我的幫助嗎？”
“等我重新梳理完你們的連接之後，你就能以你真實的模樣和他相見，一輩子留在他身邊，怎麽樣？”
祈本裏香靜默良久，握上她的手：[……好。]
確定完死者的意願，福澤凜夏這才站起身，再次走到乙骨憂太面前。
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：“我和裏香說的那些話，你都聽見了吧？”
乙骨憂太終於打起了幾分精神。
他仰著頭，目光空茫茫不知落在何處：“嗯，聽見了。”
“那麽你呢？願意和裏香建立連接嗎？”
“雖說你們現在也有連接，但這份連接明顯扭曲了裏香本身的存在，以至於讓她呈現出了咒靈的狀態。”
“實話講，對她傷害很大。”
少年緩緩閉上雙眼，握住胸前的戒指。
這是六年前就約定好的事情。
憂太和裏香要永遠、永遠在一起。
“我願意。”
沒有絲毫猶疑。
看著他身後再次被咒力吞沒的祈本裏香，巫女殿下扶額道：“我又不是你們婚禮的證婚人，沒必要像在說婚禮誓言一樣吧？”
被她這麽一說，乙骨憂太差點從椅子上摔倒。
他看向福澤凜夏，很是羞赧，連忙轉移話題：“你要怎麽做？”
凜夏答道：“當然不是在這裏啦。你是特級，我又不是，在這個地方我用不了咒力。而且你的咒力比我多，我並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整理好你們之間的連接。”
剛轉過身，她便看到五條悟邁著大長腿走了進來。
他雙手抱胸，倚在門邊上，嬉笑著道：“那麽就只剩下一個選項咯！”
當天晚上，一年級們被臨時通知要迎接新的轉學生。
熊貓無聊得打了個哈欠：“我猜是那個把四個同學塞進儲物櫃的家夥。”
“哦。”真希翹起二郎腿，“聽起來不是什麽好相處的人。”
“木魚花。”
“棘你是不是知道什麽？”熊貓警覺地看向他。
與此同時障子門被某人拉開，“打起精神，同學們！一起歡迎我們的轉學生！”
三人悄悄擡眼瞥向門口，發現進來的是一名男生後，又齊齊無視了他。
“還有別的事嗎？沒有的話，我走了。”
真希撐著腦袋，撇了下嘴。
她剛要起身離開，卻見轉學生身後逐漸凝出一個巨大的黑影。
那是詛咒。
真希一把握住手邊的刀，另兩人也做出了將要攻擊的準備。
還沒等她揮出去，便聽門外傳來兩聲拍掌聲，隨即那黑影又忽然如薄雪一般融化在空氣中。
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走了進來，手上還編織著紅繩手鏈。
她飛快地收了尾，將其中一條扔給那個男生後，半蹲下身把另一條系在半空中。
當她系好手鏈，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顯露出一個小女孩半透明的身影。
“凜夏？”熊貓睜大豆豆眼，“你也是轉學生嗎？”
“很遺憾，我只是來幫忙的。”
凜夏活動著手腕，疲憊到裝不出和善的模樣。
“這個手鏈也只能持續一天左右，麻煩乙骨君你快一點掌握咒力。”
不然每次她剛有點進度，就全被這家夥的咒力搞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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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江戶川亂步沒有多說什麽，只是擺擺手，示意自己才不要管這種麻煩事。
確定江戶川亂步不會阻攔自己，凜夏抓上文件袋，隨便翻出個背包，把必備品都塞了進去。
整理好隨身物品，她對狗卷棘一點頭，“出發吧？”
嘆著氣，狗卷棘提醒道：“腌高菜。”
見狗卷棘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中的文件袋上，凜夏眨眨眼。
“你在提醒我這件事很危險嗎？”
她把文件袋翻了個面，盯著看了許久，仿佛可以穿過外邊的牛皮紙，直接看到其中的內容。
“危險也沒有關系，燁子姐不會害我。”
“更何況是我拜托她有什麽鍛煉的機會都直接扔給我的。”
狗卷棘欲言又止。
他轉而看向江戶川亂步。
“現在亂步哥也不會攔我。”凜夏走到門口，回首看著他，“他只是看五條先生不順眼，不想我去幫忙而已。”
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能夠說服凜夏，狗卷棘只好跟了上去。
兩人匆匆趕往東海道線。
坐上車後，凜夏才拆開信件，快速瀏覽了一遍。
作為獵犬的副隊長，大倉燁子比凜夏要忙得多。
但即便如此，在得知凜夏和咒術界扯上關系之後，她也接觸了一些咒術界的高層。
在【乙骨憂太事件】發生之後，咒術界的高層不願受五條悟掣肘，於是想到了能夠【斬緣】的福澤凜夏。
經過長時間的爭執，最終咒術界高層還是選擇聯系大倉燁子，命令其代為傳達。
畢竟他們不可能讓五條家再多出一個特級。
可叫他們屈尊降貴聯系一個小咒術師，那更是不可能的事。
文件袋裏其他的文件是大倉燁子收集到的相關信息，以及和乙骨憂太的問詢記錄。
她全交給了凜夏，以便後者了解現在的情況。
事情被她以最簡明扼要的語言描述出來。
而在信件的最後，她這樣寫道。
“咒術界的政治鬥爭你不用管。高層自以為是，但與之對抗的五條悟除了主張還算可以之外，根本沒什麽拿得出手的章程。簡直就是過家家。”
“不過特級很少見，可以見識一下。”
“至於其他的，盡力去做，不讓特級影響到普通市民即可。”
信不長，很快就能看完。
凜夏一邊翻看著文件，一邊繼續問著關於術式的問題。
“至於術式，我是覺得我應該可以做到更精細的操作。”
她從文件中擡起頭，瞥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狗卷棘。
少年的衣領依舊遮著他嘴巴兩邊的咒印。
不論是誰，見過一次之後都會對它印象深刻吧？
感覺到她的視線，狗卷棘側目看了過來，“金槍魚？”
迅速彎起眉眼，凜夏笑道：“之所以會這麽覺得，是因為想到了初遇那天，你明明使用了咒言，我也聽到了那句話，但是只有咒靈被消滅了。”
“所以狗卷君可以做到精準控制的，對吧？”
匆忙移開視線，狗卷棘半垂著眼簾，輕輕頷首。
“我想學習能夠精準控制的方法。”
福澤凜夏的指尖不斷點擊著問詢記錄。
“現在的我能夠建立連接也能切斷連接。但問題在於，被連接的雙方一旦建立連接，他們的一切也都會連接在一起。很不方便。”
“如果我能夠連接特定的部分就會好很多。”
比如只連接生命、力量或者其他部分……
真的能夠做到的話，絕對可以改變咒術在她手上的雞肋定位。
聽完她的話，狗卷棘拿出手機，“腌魚子。”
他點開便箋，把自己以前總結過的要點截圖發給凜夏。
凜夏把文件收好，放進背包夾層裏，研究起了狗卷棘給出的資料。
根據這份資料，他倆一人說，一人打字，推斷出幾個設想。
由於路上時間短暫，兩人只來得及初步敲定方向，就已經到達此行地目的地——咒術師本部。
除非被召喚或者是特級，其餘咒術師不能隨意進出本部。
因此，狗卷棘陪著福澤凜夏等到了五條悟才離開。
咒術界高層的審美不怎麽好。
在走進本部範圍後，親眼見到內部陰暗又破舊的裝修，福澤凜夏嫌棄地皺著眉。
“這邊就是乙骨憂太被關押的地方了。”
五條悟背靠著墻壁，一只腳踩在墻面上。
他左手抄兜，右手伸出大拇指，指向一旁貼滿了符咒的門。
“雖然你不是我的學生，但是如果你大叫‘五條老師救命！’，我也是會去救你的哦。”
凜夏假惺惺地笑著：“五條先生說笑了。在這裏怎麽可能會被襲擊呢？”
既然特級極其稀少，那麽□□措施也應該是最高等級才對。
更何況，大倉燁子發給她的資料裏也說過。
[只要不被祈本裏香認為是在傷害乙骨憂太，就不會受到攻擊。]
綜上所述，她怎麽可能會出事呢？
推開門，入目所見是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黃符。
凜夏撩開幾串符咒，看到了這次事件的主人公——蹲坐在椅子上的乙骨憂太。
她呼吸一滯。
“你看到了什麽？”
五條悟從門邊探了個頭，嬉皮笑臉地問道。
放下符咒，凜夏後退一步，看向五條悟。
她答非所問道：“你們的情報系統有點問題。”
“乙骨憂太不是被詛咒的人，祈本裏香才是。”
她用餘光瞥著重疊的符咒簾，語氣平淡：“我不知道你們看到的是什麽。我只看到了有個小女孩站在那個男生的影子裏。”
“因此，我推斷，祈本裏香是被乙骨憂太強行留在這個世界的。”
生與死的界限被乙骨憂太強行扭曲，以至於祈本裏香只能依附於咒力存在。
她的處境和那些融合了咒靈的地縛靈頗為類似，但又不甚相同。
深深地嘆了口氣，福澤凜夏把背包扔在一邊，向門內走去。
“燁子姐還真是給我找了一個量身定制的鍛煉機會。”
她徑直走到乙骨憂太身邊，肅聲問道：“你有什麽想做的事情？”
“我……”乙骨憂太從臂彎中擡起頭，茫然地看向面前的陌生少女，“我想過死，但……”
“沒有問你。”
福澤凜夏的目光越過他的肩頭，同站在他影子中的小女孩對視著。
“祈本裏香，你想做些什麽嗎？”
[我想一直留在憂太身邊。]
女孩背著雙手，十指在沒有人看得見的地方糾纏在一起。
她神色平靜又淡漠。
[你是來拆散我和憂太的嗎？]
“拆散？談不上。你又不是咒靈，我沒理由祓除你。”
凜夏繞過乙骨憂太，面對著祈本裏香盤腿坐下。
“雖然也有‘塵歸塵，土歸土’的說法，但是對於你不太適用。因為你現在已經成為幽靈了。”
“至於【斬緣】的話，結果就是他不會記得你，你也會完全忘記他。沒有記憶的幽靈反而更容易化為怨靈。所以我不推薦這個方式。”
“因此……”
巫女殿下向她伸出手。
“我是侍奉菊理媛命的巫女，能夠連接生者與死者。”
“你願意接受我的幫助嗎？”
“等我重新梳理完你們的連接之後，你就能以你真實的模樣和他相見，一輩子留在他身邊，怎麽樣？”
祈本裏香靜默良久，握上她的手：[……好。]
確定完死者的意願，福澤凜夏這才站起身，再次走到乙骨憂太面前。
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：“我和裏香說的那些話，你都聽見了吧？”
乙骨憂太終於打起了幾分精神。
他仰著頭，目光空茫茫不知落在何處：“嗯，聽見了。”
“那麽你呢？願意和裏香建立連接嗎？”
“雖說你們現在也有連接，但這份連接明顯扭曲了裏香本身的存在，以至於讓她呈現出了咒靈的狀態。”
“實話講，對她傷害很大。”
少年緩緩閉上雙眼，握住胸前的戒指。
這是六年前就約定好的事情。
憂太和裏香要永遠、永遠在一起。
“我願意。”
沒有絲毫猶疑。
看著他身後再次被咒力吞沒的祈本裏香，巫女殿下扶額道：“我又不是你們婚禮的證婚人，沒必要像在說婚禮誓言一樣吧？”
被她這麽一說，乙骨憂太差點從椅子上摔倒。
他看向福澤凜夏，很是羞赧，連忙轉移話題：“你要怎麽做？”
凜夏答道：“當然不是在這裏啦。你是特級，我又不是，在這個地方我用不了咒力。而且你的咒力比我多，我並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整理好你們之間的連接。”
剛轉過身，她便看到五條悟邁著大長腿走了進來。
他雙手抱胸，倚在門邊上，嬉笑著道：“那麽就只剩下一個選項咯！”
當天晚上，一年級們被臨時通知要迎接新的轉學生。
熊貓無聊得打了個哈欠：“我猜是那個把四個同學塞進儲物櫃的家夥。”
“哦。”真希翹起二郎腿，“聽起來不是什麽好相處的人。”
“木魚花。”
“棘你是不是知道什麽？”熊貓警覺地看向他。
與此同時障子門被某人拉開，“打起精神，同學們！一起歡迎我們的轉學生！”
三人悄悄擡眼瞥向門口，發現進來的是一名男生後，又齊齊無視了他。
“還有別的事嗎？沒有的話，我走了。”
真希撐著腦袋，撇了下嘴。
她剛要起身離開，卻見轉學生身後逐漸凝出一個巨大的黑影。
那是詛咒。
真希一把握住手邊的刀，另兩人也做出了將要攻擊的準備。
還沒等她揮出去，便聽門外傳來兩聲拍掌聲，隨即那黑影又忽然如薄雪一般融化在空氣中。
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走了進來，手上還編織著紅繩手鏈。
她飛快地收了尾，將其中一條扔給那個男生後，半蹲下身把另一條系在半空中。
當她系好手鏈，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顯露出一個小女孩半透明的身影。
“凜夏？”熊貓睜大豆豆眼，“你也是轉學生嗎？”
“很遺憾，我只是來幫忙的。”
凜夏活動著手腕，疲憊到裝不出和善的模樣。
“這個手鏈也只能持續一天左右，麻煩乙骨君你快一點掌握咒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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